新疫苗不使用取自病菌表面的两种蛋白质，而是通过mRNA编码其中的一个蛋白质。图片来源：CDC

一种新的疫苗策略能让流感疫苗更便宜、更安全、更容易生产。使用合成信使核糖核酸（mRNA）代替从病毒中提纯的蛋白质，德国科学家宣称，生产出的这种疫苗能保护老鼠、白鼬和猪免受流感侵害。

“这是一种十分有趣的新方法。”德国马堡大学病毒学家Hans-Dieter Klenk表示，他没有参与这项研究。

目前，大部分流感疫苗由血细胞凝集素和神经氨酸苷酶构成，这两种蛋白质覆盖在病毒的表面。为了获取这些蛋白质，科学家需要在受精的鸡蛋中或是在细胞中培养3种主要的流感菌株。但是，由于病菌很难进行收集和分解，这两种蛋白质难以被提纯。

并且，要为成千上万的疫苗培养足够的菌株需要数月时间。当一种新型流感病毒出现时，这就带来很大问题，例如2009年暴发的甲型H1N1流感，流感顶峰过后，大部分疫苗才出现。

现在，来自弗里德里希-吕弗勒学会（德国联邦动物健康研究机构）和CureVac生物技术公司的研究人员开发出一种制造疫苗的新技术。他们设计一片mRNA编码流感菌株H1N1的血细胞凝集素。通过注射合成mRNA到小鼠皮肤中，研究人员“哄骗”动物细胞自发制造病毒蛋白。这能够引发免疫反应，保护动物免遭病毒感染，相关研究成果在线发表于近期的《自然—生物技术》期刊上。

mRNA疫苗有诸多优势，例如不需要培养病毒，这意味着一切准备好后，只需要6~8周就能生产出疫苗，并且生产成本会下降。研究人员还指出，这种疫苗也不需要冷藏，还能够去除引发那些对卵清蛋白过敏的人出现过敏性休克的风险。

其他一些研究人员也尝试使用DNA而非RNA制造抗流感疫苗。但是，很多疫苗在小鼠实验中显示有效果，但是临床试验却令人失望，Klenk表示。不过该疫苗已经被证明对白鼬和猪有效，因此“很可能对人类也有效果”，他说。

DNA方法制造疫苗失败的原因可能在于DNA必须穿过两层细胞膜到细胞核。CureVac公司免疫学家，研究参与者Karl-Josef Kallen指出，它不仅要进入细胞还要进入细胞核，只有细胞核能读取信息。

而使用RNA——它能在细胞核外进行工作——更简单，但是，科学家一直认为RNA不够稳定，不适于制作疫苗。不过该研究小组通过改变mRNA序列增加了其稳定性，从而克服了这个困难，Kallen提到。

这种新疫苗也具有一些现有疫苗的缺陷：只能保护使用者免受一种菌株的影响，并且由于病菌“外衣”变化十分迅速，因此需要每年进行调整。

这种思路对于流感专家来说有些像所谓的通用疫苗，能赋予免疫力对抗各种流感菌株的能力，要找到它，科学家应当寻找免疫系统能够攻击的病毒其他部分，美国明尼苏达大学微生物学家Katie Ballering说：“实际上，‘规则变化’的疫苗可能无法使用（血细胞凝集素）。”

Kallen则认为mRNA技术能用来设计疫苗对抗一些其他疾病。他表示，CureVac公司将通过与Sanofi公司、美国国防部的研究机构等合作，研究对抗其他病原体的mRNA疫苗。